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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暴貧困擊不倒 小姊妹滿身陽光

【聯合報╱本報記者張念慈】 2008.09.03


這個暑假我接連報導兩則家暴陰影下成長的孩子新聞，受暴的孩子們因心態不同，悲喜不同。

一對念國小的姊妹花從小飽受父親家暴，多次目睹母親被父親用菜刀砍殺倒臥血泊，為了「躲」父親，常跟著母親搬家，租屋處因母親工作不穩被斷水斷電，輾轉到人安基金會新竹平安站接受照顧，成為年紀最小的「準街友」。

兩姊妹不氣餒，特別愛看勵志小品，最常分享的銘言就是：「不是命運改變你，而是你改變命運。」

她們的租屋處被斷水斷電，兩人轉念「沒電才可以點蠟燭，很浪漫耶！」沒零用錢，天天往書店跑，「書局裡有冷氣和好多書，看都不用錢，超享受！」心隨念轉，生活變豐富了。

姊妹花常被同學笑是「窮小孩」、「爸爸不要的孩子」，兩人微笑以對，「那是他們不懂事，我們會更努力，證明他們做得到的，我們會做得比他們更好！」還彼此打勾勾，約定以後不可以變街友！一定要有成就！」

兩姊妹的陽光與樂觀，深深感動了我，「你們比很多大人都還要棒！你們前途不可限量！」我在小姊妹花身上看到台灣社會底層的光明與希望。

8月底，我採訪另篇家暴陰影下成長的孩子新聞。25歲的「阿其」家境富裕，每周有3萬元零用錢，但她的童年不快樂，從小看到販毒又開賭場的父親動輒打母親，「好幾次看到媽媽被掐得昏死在地，我從此立志不要愛男人！」因此成為女同志。

阿其的家被倒2億元，家道中落，但她改不了花錢習慣，到處辦信用卡，21歲就信用破產，為了還卡債，她到酒店當「少爺」、開白牌計程車、到地下錢莊借款，為了還錢賣盜版光碟遭警方逮捕。

阿其懊悔的告訴我「我已經那麼老了，人生一踏糊塗，我的失敗都是爸爸害的！」我和她分享另對姊妹的故事，她聽完後若有所思，許久才吐出一句「她們真的很了不起！」

兩個家暴故事，不同的結局，兩姊妹最愛的銘言「不是命運改變你，而是你改變命運」應是最佳的闡釋。